已經停課了,可是依然得三不五時往學校跑。縱然板南線開到了我家附近,但為了這些考試、交報告一類的雜事,風塵僕僕花五十分鐘到學校再花五十分鐘回來,內心還是覺得很莫名。



        但是再怎麼莫名,也沒有教程的某堂課硬要我們去做心理諮商來得莫名。今天到了學校的時候內心一直忐忑不安,早先幾天就已經在構思諮商的理由(老師還不准我們跟諮商中心老師說這是為了交作業,什麼鬼),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好;事實上,我也沒有什麼不能解決的困擾,老師幹嘛要逼我們沒病裝有病,去浪費那些老師的時間哪,簡直莫名其妙!諮商老師一坐下來馬上一臉關切:「發生什麼事了?」我傻眼又尷尬,只好隨便編派媽媽的不是,噢某,媽媽請妳原諒我,我也是不得已的啊!



        結束了令人發毛的晤談,想說天氣雖然陰陰的,可是沒下雨,去爬個山吧,這禮拜的謝師宴總不能以「壯女笑殺人」(我胡亂引用的典故,勿信!)的狀態前往,運動一下總是好的。而且中原標準時間才三點十分,距離我跟陳朋友約的四點還有很大段距離(而且她在山上,估計我那時應該可以直接去找她,真是一兼二顧的好計畫),所以,即使穿著勃肯拖鞋,也一股作氣的勇往直前吧!途中我經過了圖書館跟館前的天鵝群及小矮人,突然間,有個聲音說:「要不要
去圖書館裡面坐一坐呢?」「噢不行呀親愛的,妳需要運動。」我聽見另一個自己這樣說。
        


        事實證明,我總是在做一些會令自己流淚後悔的事。



        爬上山以後,雨從零星的幾點,突然就變成滂沱大雨,可是我已經在山中,沒有回頭路。拖鞋變成了行動泡腳盆,湍急的水流衝過高地不停湧進我的腳,親愛的洋傘貝兒即使經過黃姊姊的加持,依舊沒辦法抵擋暴降的雨量,傘外下著大雨,傘裡頭也好不到哪去,我整個人活生生變成撐著雨傘的落湯雞。繼續走著,我一直懷疑我是不是能活著走下山去:空曠的山路,不停有閃亮的電光跟轟隆隆的雷聲,而我是路面上唯一的目標。噢某我的天,我邊走邊被雨淋,害怕跌倒內心又不斷禱告:上帝呀求求你保守我,我不想被雷劈死啊
~~T_T*…



        到了百年樓才發現,陳朋友竟然早已考完並且傳來簡訊說,要給我的東西已經請鳥小姐帶下山。雨中,我默默流淚了,雨水也從我富含水分的頭毛裡流下來,蜿蜒成臉上哀戚的河流。更哀戚的是陳朋友被我急電召來以後,馬上大喊:「妳長針眼了!!」然而啊,苦中作樂實在是我一貫的原則,遂拿起相機跟陳朋友拍起我們被困在雨裡狼狽的樣子,期間經過的阿桑還一直死盯著我們不肯離去,真是萬分莫名。



        後來,陳朋友決定要跟我下山,而且她選擇了用手拎著她的勃肯鞋,赤腳走在充滿狗屎蟑螂以及不知名物體危機的雨水奔流的下山路段,理由只是因為「我的勃肯鞋才剛進廠維修好,花了我
350元而且等了一個月,我不希望它再度維修一次。」很好,真不愧是我促狹的好朋友。讓我獻唱一首歌給妳:「大~~下個不停我依然愛~~妳」很莫名的結尾吧,哇哈哈不管,畢竟本篇的主旨就是莫名。
2006/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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