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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看完了華仔和Sammi合作的杜其峰最後一檔都會愛情劇《龍鳳鬥》,內心很悶,看了他人舊日的評論,難過終於變成外顯的眼淚。
一開始盜生、盜太(華仔、Sammi)的互動就很吸引人,盜生踢踢盜太的腿她就知道對方要什麼,銀幕情侶絕佳的默契讓人看了就舒服。可是兩個人竟然為了可笑的理由就離婚,沒有人摸得清楚導演想耍什麼把戲,但令人發笑的目的的確達到了。而這是一個重要的point,盜太想多拿一點偷來的鑽石,跟盜生分贓不均,盜生問了她一句:「妳要鑽石還是要我?」『當然是…鑽石。』「妳說話算話?」『當然。』「好,那我們離婚。」就這樣,因為分贓不均,盜生微笑著交代離婚事宜,留下一臉錯愕的盜太。劇情到後來,兩人又為了那條項鍊該給誰互相鬥智鬥法,盜生留下亦真亦假的事實,不讓盜太發現不讓她難過,自己就失蹤了,盜太打電話給盜生問項鍊下落,盜生又問她,說如果只能問一個問題,她要問項鍊在哪還是他在哪,盜太內心已經有底,亦感不安:『…你在哪裡?』「怎麼這樣…妳應該,問項鍊在哪裡的。」盜生的聲音已經有不可忽視的無奈跟淡淡的悲傷,然後就把電話掛了。這兩個點對照在一起,情感的激盪起伏雖然難從兩人對話看出,但深信已直達觀眾內心。
回過頭來順述劇情,兩年後盜太為了珠寶要跟貴族之子Steve結婚,盜生那時候又出現了,安排了人馬偷了珠寶,就是要阻撓盜太的胡鬧婚姻。然後兩人又重逢,仍像是沒有離婚一般,交手、鬥智、對望、拌嘴,兩個人的情感還是那麼濃厚,由華仔Sammi這樣有感覺的演員詮釋,更添甜蜜。華仔演的盜生跟以往的角色一樣,都是那種帶著微笑包容愛人每一個耍賴舉動的好男人,而Sammi扮演的盜太仍舊是那個有點胡鬧無賴的小女人,透過上流社會雪茄、紅酒、名車、豪宅的伴襯,愛情的表現脫離了我們中產階級生活的經驗,有人以為那俗不可耐,但其實也可以看成不落俗套,畢竟普羅大眾並不是天天都能見到這些。然賭賽馬賽狗的地方還真的需要思索一番;一開始玩跳棋或是做任何事,盜生都佔上風,盜太很不開心,常常使潑的說:「次次都是你贏,次次都是我輸,讓我贏一次行不行啊!」所以玩牌的時候,盜生讓盜太把每落牌都看一次選過一次,並且讓她坐在鏡子前,每當她要出牌,盜生就點點頭或搖搖頭,然後讓盜太開開心心的贏;賭賽狗的時候,盜生要盜太買二號,然後偷偷買了其他號增加賠率,讓盜太高高興興的贏。因為兩人有錢,所以對錢不在乎,但是盜生希望盜太快樂,此心多難得。
劇情在中後方急轉直下,就算有前頭的插科打諢,那越來越重的沉悶卻還是從銀幕朝觀眾的心席捲而來。盜太仍然在乎那條項鍊的所蹤,於是假扮得了急性血癌,沒想到盜生也學她假扮,兩人高來高去。卻在一次的互訴真心中,盜生說出了為何當年突然離婚的事實:盜生得了絕症,不想連累盜太。眼看盜太的表情益發沉重,盜生卻又突然笑起來,盜太惱了,以為又像上次在醫院,被騙了。此時盜生來到那貴族的家找Mrs.愛倫(Steve媽媽),要她幫忙演一齣戲:像上次一樣,要Steve再拿一樣珠寶去向盜太求婚,然後派人去偷珠寶,並且找一個身型跟盜生相像的人。盜生就忽然失蹤了,盜太再找不到他。她以為他只是在跟她玩,像之前的每一次,可是當她怎麼找也找不到盜生,並且盜生將所有家產都過給她時,她知道事情不對勁了,開始四處尋覓盜生,那一幕很令人揪心:盜太在盜生的屋子裡四處找,找來找去,最後一個人失神坐在沙發,喃喃說著:『出來啊?別再玩了…你在哪裡?出來呀…』這幕是整部電影少數幾個強烈表達情緒的鏡頭,讓我想到之前她演的《我左眼見到鬼》,那時候的Sammi也是一副失神樣到處找那個「有幾愛?才七天而已」卻愛得深入心髓的亡夫那幕,多麼令人心痛。然後她打電話給盜生,就是我之前說過的那個點,盜生掛了電話以後她再沒聯絡到盜生。鏡頭切到義大利的一個小鎮,盜生吃了藥掛了電話後,一個人孤獨的披著毛毯走向一片草原,那是盜生人生的最後一幕,初看的時候不明白他嘴邊微笑的意義,回想起來卻又太難過!那竟是他的最後一段路。
最後,就像一開始盜生要阻止盜太嫁給Steve一樣,盜太說要驗珠寶(對了之前沒說,因為盜生說過,如果盜太只是要為了珠寶就嫁人,他一定會再出來阻止,沒想到盜生如此遠謀,早早佈了線),然後有人去搶,盜太循線來到以前他們藏賊贓的地方,前頭一直有個眼熟的背影走著,卻始終不回頭,不顧盜太在後面大喊老公老公。到了山邊,藏賊贓的地方照樣早已被掉包成一瓶礦泉水,不過這次盜太很開心,她看著有點距離的那個背影大喊老公,這次他終於停下回頭,卻沒朝她走,只比著一個他們兩人之間的手勢,要她到另一個放置處去看,而那瓶水中有鑰匙。盜太拿到珠寶以後開心不已,可是又精明的發現那又是假的,跟上次一樣,盜太坐在車上,笑罵著盜生,把假珠寶往外一丟,就開著車在陽光照耀下的筆直路上,不斷微笑著。
但那微笑,卻是一切沉重的來源:Mrs.愛倫拿著她的珠寶開心的掛回原位,笑著但帶著賊意,說:「你不過是想給她一個希望,假的又有什麼關係!;鏡頭回溯盜生拜託Mrs.愛倫那幕,他要Mrs.愛倫一定要用真的珠寶,因為,「猜到(到生死了)總比確實得知好。」-他想留一個希望給盜太,讓她以為他還在同她玩,不想她太傷心。在盜太笑著開車的同時,鏡頭切換著盜生的葬禮,配樂響起鄭秀文的「如果你有事」,完結,帶著深深的難過跟沉悶。就像很多板友說的,看這部片不一定會哭,但是一定會感到難過。
關了電視上了網,找到兩首歌,華仔的「如果我有事」跟Sammi的「如果你有事」,前者的詞是林夕寫的,簡直是盜生的心情寫照,後者的歌詞是華仔改寫的,編曲讓人迴盪,看了詞的內容又與華仔版本對照後,眼淚就這麼靜靜留下了。
也許,就像這部戲說的,「愛情,有開始就有結束。」,是啊,結束了,盜生的生命結束了,華仔和Sammi的銀幕情侶絕配搭檔也要結束了。但是,總會有一些什麼,留在我和其他人的心裡。
2005/02/25
然後順便收錄這兩首歌的歌詞以供對照(其實我覺得這首歌可以男女對唱)。
劉德華 〈如果我有事〉 鄭秀文 〈如果你有事〉
作曲:劉祖德 填詞:林夕 作曲:劉祖德 填詞:林夕
編曲:劉祖德 監製:陳德健 改編:劉德華
我怕沒有這運氣 我已沒有這力氣
一生一世有我便會有你 一生一世撐下去缺乏你
因此太著意去逗你歡喜 精心計盡了算盡了生死
好給你回味 怎可以逃避
我也願意信命理 你接受了信命理
看註定誰先走 是誰未到期 愛昨日仍有效突然又過期
無恙的你 病發的我 唯有累你 狠心的你 累了的我 仍掛著你
無疑太愛你 如常背靠你
怎捨得失去力量照顧你 深知一失去 剩下了半臂
隨時行開了 連再會亦無期 人若然行開了 連對罵亦無期
然而我信愛 為何你要我
叫你我來日往生都緊記 去信那麼些 枉生的歪理
無論世外人間天與地 什麼世上人間天與地
在某一天又再一起 在某一天又再一起
◎如我若有事你會很寂寞 ◎如你若有事我會很寂寞
你獨個行樂怎可快樂 我獨個行樂怎可快樂
你獨個行樂怎可快樂 我獨個行樂怎可快樂
你沒我的運氣能先走 我沒你的運氣能先走
畢竟 能早登天國 畢竟 能早登天國
但我若有事你要孤獨做人就從頭再學 但你若有事我要孤獨做人就從頭再學
學習到天邊海角 學習到天邊海角
一人拼博 一人拼搏
你這主角 沒有配角 我這主角 沒有襯托
如我若有事你會很寂寞 如你若有事我會很寂寞
你獨個行樂怎可快樂 我獨個行樂怎可快樂
你沒我的運氣能先走 我沒你的運氣能先走
畢竟 能早登天國 畢竟 能早登天國
就算是有事你也可讓別人再做你主角 就算是有事我也不讓別人再做我主角
但是你怎希罕那 一場寄託 但是我都希望那 一場寄託
是我多口 令你發惡 是你先走 令我發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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