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729 AM02:25
在那些尚可忍受的不快樂裡,我們假裝自己是很快樂的,假的久而久之內化成真的,那麼,我們究竟是快樂,亦或不快樂的?
如果硬要試著回答,我想,應該是那種…隱微的不快樂吧(真快樂的話,我會寫這些嗎?)
談不上憤恨不平或哀慟欲絕,不是那種起伏波動大的情緒變化,看喜劇仍然會笑,但是笑完以後又會感到空洞。
像是正被煮著的溫水,有什麼在溫然的水面下催化著,水卻還未沸騰,沒有一點威脅性的溫度。是這樣的狀態。
如果不想那麼多,倒頭睡去,醒來又是有美好陽光、微灰藍天的悶熱夏日,在無所事事的假期裡,時間的流動看似毫無意義,只有讀書計畫表排定的行程催人焦慮;對日期時光的感知,來自於電視劇的首播或重播。
如果想得少一點,那些快樂不快樂的問題此刻原不該干擾到此時的我。又或許,站在較遠的以後來觀看此刻,這不過又是個強說愁的幸福時光的呻吟。
可能是吧。不但痛的感覺無法用文字具體保存下來,關於抽象的情緒,更是難用文字重建;試著書寫的那一瞬,感覺已死在上一秒,即刻灰飛煙滅,就算嘗試用多長的篇幅、多少切中肯綮的形容詞,也沒有辦法讓正在閱讀這篇文字的妳/你/她/他感受到那一刻的我,是被怎樣的感覺擄獲,進而寫出這些,連重看到這裡的我自己也沒辦法。
於是,我將停止探討這個問題,放下筆,讓這樣的感覺斷在這裡,斷在收音機飄出的一首難聽的歌裡,聽說是動靜樂團(然寫到這裡,卻換成黃妃的歌,很好聽)。
書寫不但可以頂住悲傷,更可以幫助遺忘。因此這一秒,其實我已不再感到那些真或假的快樂們齟齬時產生的不適,它們和諧的融在一塊了,於是,我想睡了。(AM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