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完票回來以後我提著在路上被泥濺髒的七分褲在洗手檯上沖洗。然後我回到房間拿了所有深色的穿過但還沒洗的褲子以及洗衣籃裡待洗的所有深色衣物,丟進裝了一匙半洗衣粉及一杯柔軟精的已經放好水的洗衣機裡,等待。

        這還不夠,我順勢回到洗衣籃旁拾了那些內衣褲拿到已經出現陽光的後陽台,刷洗。等到全部洗完大概已經過了半小時吧洗衣機都已經轉到一半了。然後我經過廚房看到流理台裡的兩隻碗和三雙筷子,又不自覺的倒了洗碗精洗將起來。

 

以上這些,絕不代表我是個愛乾淨愛做家事的好孩子。如果你夠認識我你會知道我根本是一個可以忍受房間凌亂腐爛了三年還絲毫不以為意、無入而不自得的髒人。對我而言房間只要還能容得下我那就沒有整理不整理的問題,沒有錯我是一個懶惰到極致的人。但是只要我一希望腦子停擺我就會開始不停的洗、洗、洗,洗衣服洗碗洗所有的一切(但還是不包括我的房間)。這讓我想起了幾個我看過的影片小說女主角們的共通點:她們只要心情不爽或感到害怕或覺得煩悶,就會無意識的沖刷整理洗,清潔所有一切。當我想起她們的時候其實是帶著一點輕蔑的:幹嘛沒事一直打掃?然此刻的我在他人眼裡,恐也將和這些神經質女性沒什不同吧。可我自覺我是不同的,哈,我只是想洗東西而已,我只是想讓冰涼的水在這黏膩的梅雨季節穿過我的指縫而已,我只是想把能洗而且簡單不麻煩的東西洗起來而已。好吧,其實我只是煩而已。

 

最近我大量的啃閒書(我不想說那是閱讀,閱讀聽起來是一件神聖但沒人當一回事的事,與其為了表達我的認真而使用卻被人當作不以為意,還不如就用其他來代替),有歡樂幽默爆笑的紀蔚然的雜文(在此要大推薦,《嬉戲》真的太好笑!有空一定要找來看,文風與我超愛的巴斯有異曲同工之妙,我始終不能拒絕這種好笑到炸又帶著諷刺批判的文章),有風格各異的香港短篇小說選,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我有點忘了。總之到了大三下這個老骨頭年紀,身為中文孩子的我絕少再從事一些號稱創作但實為有條理的胡說八道的書寫,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懶了,就是寫不下去,並不是不能寫或不會寫,就只是懶得坐在那裡,很認真的整理腦海紛亂成一團的東西並化其為文字了。距離我媽上次告訴我而我似乎得感到有點赧然及打擊而實質上我並沒有的那件事-巷口便當店旁邊那家我老爹很愛去但他變成天使以後我們家就鮮少再光臨的洗衣店,老闆他兒子跟我同年而他妹妹小我一歲今年大二念國貿系如今已經是個網路作家並且出了兩三本書還是出版社親自找上門來要簽約的(啊對了我要插個題外話:如果你受不了我這些落落長如阿婆的纏腳布風格的語句,那也不要緊,我只是想做個實驗,因為我從那本短篇小說選的編者序言看到,因著網路世界啥事都要求快速的關係,文章中的文字斷句越來越短,沒有人說這是好事還壞事,只是敢試驗這種瘋狂長句的人越來越少,而據我媽說我是個反骨的人,所以我要來做個長句試驗,在網路上;而如果你看得下去並且看得懂我在說什麼,那我感謝你因為你成就了我的實驗也成就了你自己,證明你不是一個被網路荼害而從此忘了要如何閱讀長句的人,當然這也不一定因為說不定我的語法實在太錯亂但是,那又怎樣)-也已經過了兩個禮拜而我始終覺得不以為意甚至看到老師編的九十三年散文選裡頭有個跟我同年生今年念台大中文三的年輕女作家,我還是覺得不以為意並且還是不改習慣的過著我每晚必看「偷心」並且長時間掛網的生活。可是隱隱我還是想起了我當年的理想那就是想成為一個作家,而這個念頭使我煩躁並且還讓我想起了我以前看的蔡智恆《檞寄生》裡其中一個女主角說:念中文系的人會越念越不會寫作。我想她說的是對的所以我才會無法這樣寫下去而永恆的只能做一些半調子的批判然後自以為這是一種文學批評而實質上它並不是,那可能只是一個二十出頭歲的遷客騷人他的廢屁嘮叨罷了。

 

這真是一件令人悲哀的事但其實你看到這裡也不用覺得太悲哀,因為呢就如同我的題目所說這一切不過就只是煩而已,並且洗衣機已經停了它暗示著我該趁著梅雨季難得的陽光趕緊去把它肚子裡那些已經洗好並且有柔軟精香噴噴(是熊寶貝的)的衣物們拿去曬了,所以,我要去曬衣服了,掰(噢我竟然破壞了我的實驗這真是糟糕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實驗的意義就在於它不一定會成功)。

2005/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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