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週事務繁多,好不容易找到時間來寫心得七,結果忘記要從哪裡下筆了,囧。心得七的主題依舊是真實,注意:圖片特多!



(七)真實[下]

        畫完〈賞春夜興〉當晚,潤福想起與檀園有約,匆匆忙忙離開金府。她與檀園來到一個造紙廠,試圖解開無臉肖像之謎。沒想到,周遭一景一物,包括造紙廠裡的各種工具,對潤福而言,都有種異樣的熟悉感。造紙廠老伯表明,想在紙上畫畫再糊一層紙上去隱藏住原本的圖像,是根本做不到的技術。然而潤福卻像著魔一般,把無臉肖像拿去泡在水裡,並且試圖用一旁的壓縮機分離紙張-她隱隱約約想起記憶中的父親也曾這樣做過,這樣一定可以解開謎題的。在檀園與老伯的幫助下,無臉肖像上層層覆蓋的紙被揭開,底下是一張臉上有刀疤的人像!帶著緊張與期待的潤福,看到這張臉的瞬間,隱藏了十年的記憶排山倒海而來,她突然暈了過去。



        醒過來以後,潤福不顧一旁的檀園與大夫,跌跌撞撞衝出門,衝到那間檀園常帶她去的小屋。彷彿從重重迷霧中走到了真實,關於小屋的過去與現實在潤福眼前重疊,明明是在深夜,她卻看見了白天時候的父親徐征,父親年輕的面容在她眼前栩栩如生,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而父親只是專注溫煦地朝她微笑。走近廚房,眼前是母親與年幼的她自己,母女倆正歡快的吃著灶上烹煮的食物。潤福含淚看著,而回望她的母親眼睛也泛著淚光。走回屋前,往事一幕幕地回歸到她的記憶,父親母親一如往常的生活著,而年幼的她笑得那樣燦爛,好像沒有一點心事,蹦蹦跳跳地朝潤福奔來,坐到她身邊。她伸出手,像是第一次看到真實的自己那樣,眼淚一滴又一滴的落下,嘴裡喃喃地喊著自己的名字:「潤兒,潤兒
」是的,她是潤兒,畫工徐征之女,徐潤。這麼多年了,記憶裡朦朦朧朧的三個身影終於以清晰的面容浮現她眼前,那樣幸福的一家三口,曾經是她無憂童年裡,尋常不過的景致,但是十年前的一個夜晚,被殘忍的某人摧毀了,也同時封緘她的記憶、她的姓名、她的幸福。回過神來,她不過是坐在破落的房舍下,看著現實中已不存在的幻影,獨自品嘗找回真實的苦澀。


【恢復記憶的潤福,回到以前的家,看見父親正在屋前做事。】


【而母親在廚房準備餐點。母親眼泛淚光看向她,神情像是安慰又像悲傷。她同時也看見年幼的自己。】


【這一幕具象呈現她找回真實的自己,但回過神來,幸福不過是遙遠以前的記憶。檀園也哭著來了。】



        深夜裡,躲在小屋裡的潤福看見檀園哭泣地走進來。原來,之前潤福跑掉以後,經過大夫提點,檀園才驚覺潤福男裝下的女子身分,而且連結之前種種跡象,以及在造紙廠時,潤福不用看就會操作那些徐征發明的機器的行為,讓他赫然發現,原來潤福就是他找了很久的徐征遺孤。兩人痛哭失聲地相認,檀園自責沒早一點發現潤福就是女子的事實,枉費他在外苦尋十年,但想找的人就在眼前。而尋回記憶的潤福卻顯得大受打擊-好不容易忘掉的雙親被殺害之痛,今晚又徹底的想起,這時的她倍感脆弱,需要一個可靠的、有共同記憶的人來分擔悲傷,而那個人就是檀園。


【大哭的檀園。我承認我是有點故意截這樣的圖,噗。但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大受感動,痛哭流涕,兩人不同層次的悲傷一次傳進我心。正當我大哭之際,相對冷靜的腦仔老木一起轉過來:「妳在哭啊?」我邊流淚邊說:「對啊不覺得很感動嗎~」這兩個兩園派聽了點點頭。但我又補上一句:「真是父女情深哪~」腦仔怒瞪:「妳
機!」】



        金府裡,也有一個人飽受憂傷,食不下嚥而生了病。原本期待的秘密約會,變成了殘酷的真相揭露時刻,也許丁香認為,潤福選擇告訴她事實,是準備要跟她斷絕。面對戛然而止的愛情,她悲傷至極而不能承受,但她沒發現,當她別過頭去時,潤福同樣難受的神情,以及依然對她留戀的眼睛。金朝年得知丁香不適,不顧平常尊重丁香的風格,直衝進房裡。只見面容蒼白的丁香掙扎地坐起身,說自己沒什麼事,只是發了燒。丁香避開了金朝年探向她額頭的手,用虛弱但依舊冷淡的嗓音表示,沒事的話她想先躺下休息了。雖然金朝年被拒絕,尷尬了一陣,但他仍關切著丁香,要末年趕緊去找大夫來診治。


【得知了心愛的畫工郎是女子的消息,丁香沒多久就病倒了,非常虛弱。】



        檀園跑去找申父興師問罪,申父辯解說潤福目睹雙親被害,喪失了大部分的記憶,所以他把潤福帶回家撫養。而因為潤福別具天份,所以讓她女扮男裝的進入圖畫署一展長才,這對潤福對申家都好。檀園怒斥申父,說他讓潤福男不男女不女的活著,一個人用束胸勒緊胸部,無法堂堂正正的作為別人的男人或女人而活,這一切都是申父虛榮心作祟,「從今以後,潤福的人生
不,是潤兒的人生,不用你來插手!」說完即拂袖而去。此處在我看來,檀園已把潤福視為他可以保護、擁有的對象,的確是一個男子漢的作為。但我總覺得他沒想到的是,要不是申漢枰讓潤福隱藏性別身分的過日子,潤福活得到今天嗎?沒有申家的庇護,潤福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也許申父有其野心,但不可否認他曾經對潤福很好。



        即使丁香潤福都各懷心事,但日子依然要過,金府的畫事也未曾斷過。抱病的丁香依舊堅持出席彈琴,而潤福澤面露于思地作畫,時常畫到一半就停了下來,惹得眾人暗暗疑惑。眼見畫工郎如此心不在焉,之前畫事上拚命躲著潤福眼神的丁香,無法壓抑地以視線透露著關心與擔憂。今日的畫作〈遊廓爭雄〉,從畫面上可以看到,有兩個男人在教坊前面打架,贏家袒露肚皮得意洋洋,輸家不甘示弱被兩人架著勸阻,而一旁有個妓女從容笑著觀戰。潤福表示,男人之間本來就有競爭關係,而且一旁還有一個妓女,為了維持面子及贏得女人芳心,所以畫中兩人打架。雖然是在解釋畫作,但是潤福從頭到尾都是心不在焉、目光低垂,臉色看起來也很差,丁香將一切看進眼底,心中感受無比複雜。


【畫事進行中,因為潤福停止作畫,眾人紛紛疑惑低語。丁香也看向畫工郎,眼神充滿關切與不解。】


【看著面色憔悴的畫工郎如遊魂一般地講解畫作,丁香此刻會想些什麼呢?是否她會怨恨畫工郎的棄絕,卻又忍不住的還想關心畫工郎?】


【申潤福畫作,〈遊廓爭雄〉。】



        結束畫事以後,丁香與末娘正要回房,恰巧金朝年送客以後朝她們走過來。看著丁香慘白著臉也要出席彈琴,金朝年略帶責備說,明明要她好好休息了怎麼還硬要出席。丁香只是回道,來賞畫的各位大人們不也是為了她的琴聲而來,她怎能輕易休息。金朝年對這樣倔強的丁香沒轍又感到心疼,正當丁香要離去時,他發現了丁香的繡花鞋上有泥土髒汙的痕跡,於是不顧身分尊卑地蹲下來幫丁香拍去鞋上塵土,表達了他對丁香的真心與呵護。正巧潤福此時從轉角走過來,眼見這一幕,與丁香對望,那眼神依舊是說不清的憂鬱。丁香見了,像是想氣潤福一般,故意扯開笑靨對金朝年說:「您真是好體貼啊,大人。」說完還嬌媚一笑。看見丁香一反常態地對金朝年熱絡,潤福不是滋味地別過臉去,轉身而行。成功氣到畫工郎的丁香,嘴角的笑容看似得意卻又轉瞬而逝。她其實沒那麼高興。當畫工郎一走,而金朝年起身討好地向她微笑要她回去休息時,她瞬間恢復冷傲,不留情地撇下金朝年離去。


【金朝年細心地發現丁香鞋子上的塵土,不計身分地蹲下來幫忙擦鞋。但我強烈懷疑,那雙鞋是因為丁香之前穿去月下情人約會才會弄髒



【這兩人眼神一來一往的感覺很奧妙,互相躲避又互相追逐的眼神。】


【故意對金朝年獻殷勤,好來氣氣畫工郎。眼見丁香貌似真的找到更好的情人,潤福的神情卻又顯得蕭瑟。】


【看到丁香與金朝年的距離顯然變近了,潤福不開心的轉頭就走。丁香眼看計謀達成,也不留情的收起微笑離去。徒留金朝年目露留戀:「這女人為什麼連微笑都那麼讓人心疼呢?」】



        即使藉著金朝年來氣畫工郎,也不能讓丁香好過一點。回到房裡,她依然病懨懨的躺在床上,滴水未進。就連她從小最喜歡吃的藥膳-金朝年為了討好她而去向桂月坊姊妹們問來的,她也是半生不死的對末娘說:「我沒胃口,妳吃吧。」看到這樣的丁香。末娘急得都要哭了。面對丁香,縱然兩人身分是主僕,感情上毋寧更像姊妹,因此對於丁香不吃不喝、日漸消瘦的模樣,她非常擔心:「是因為少爺嗎?到底那天晚上少爺對您說了些什麼?難道,他已經有了情人不成?」面對末娘的詢問,丁香只是流淚,不願也不能解釋:「不是,都跟妳說了不是這樣。」末娘不信,認為丁香的反常一定是因為潤福的關係。但她越問,只是讓丁香的淚更洶湧。丁香閉上雙眼也無法阻擋眼淚奔流:「討厭。討厭我們第一次相見的那座橋;討厭抓住我手的那個人;更討厭我自己,還遲遲忘不了這一切。」每一句語言,都道出丁香的心在那一夜,被真實撕個粉碎。末娘不忍地皺著眉頭,想起這一陣子對丁香百般溫柔的金朝年,問:「小姐就不能看看,只喜歡小姐、保護小姐的大人嗎?您又何必迷戀過去呢?」丁香睜開眼,幽幽道:「因為他不是畫工郎。因為不是。」即使知道事實真相、即使感覺被戀人棄絕、即使討厭那些曾經代表相愛喜悅的地點與回憶如今都讓她心碎,但丁香依舊不能把眼光移向別人,因為別人再好,也不是那個人;不是那個讓她心動情牽的畫工郎。恨是愛的另一面,正因為曾經那樣熱愛,現在遭逢打擊才會那麼恨。畫工郎已經成了她不能到達卻還執意前往的方向,愛與恨拉扯成絕望,絕望讓她哀哀哭泣,無法自拔。


【丁香食不下嚥,快要成仙。】


【面對末娘詢問,丁香只是避而不談。】


【喃喃說著討厭,討厭當初相遇的橋、討厭那些回憶,討厭跟畫工郎有關的一切。】


【即使這樣討厭,卻不能放下、不能轉頭看看注視著她的老爺,因為那不是畫工郎。看到這段我都泣血了
T_T*~。】


【悲從中來的哭泣。】



        有事找潤福的金朝年撲了個空,卻在潤福桌上看到一幅畫,畫面中是年輕的男女在月夜的城牆下密會的模樣,而上頭題著詩句:「月沉沉,夜三更,兩人心事兩人知」。縱然這又是一幅佳作,但上頭的字句卻讓金朝年心神不寧而沉吟許久。拿回房裡,貼身女護衛不解金朝年的沉吟,詢問何故。金朝年將畫幅沿線對折,說明畫中奧祕:畫中男女在圍牆之下掩人耳目地偷偷見面,而畫工透過這樣隱密的畫法,想掩飾什麼。善於看畫的金朝年,一眼即認出畫中的女子,就是潤福最鍾愛的畫作主題,丁香。那麼,一旁的男人究竟是誰?「兩人心事兩人知」,又是在說什麼?想到這一點,讓金朝年疑惑又不悅。而此刻外頭傳來末娘求見,金朝年收起不悅神色,和善地接待吞吞吐吐、有話要說的末年。末年帶著一幅畫來求老爺緊緊抓住小姐,因為小姐還是無法忘懷初戀情人,因為初戀情人的緣故,小姐飯也不吃、藥也不喝,都快死了。原先態度友善的金朝年聽聞此事面色大變,本就壓在他心頭的疑惑再次浮現,讓他感受到如同被羞辱的憤怒。他大聲喝斥要末娘閉嘴,末娘卻呈上手裡畫作。攤開畫幅,一個彈奏伽耶琴的美人躍然紙上,而那樣熟悉的筆鋒,讓金朝年臉色猙獰-他竟然把最該防範的敵人,擺在他的眼前!


【在潤福房裡看到〈月下情人〉圖,讓金朝年疑心大作。】


【向女護衛解釋此圖奧義。】


【結果末娘來告密,金朝年瞬間火大的發現圖畫上的男人就是潤福!】


【申潤福畫作,〈月下情人〉。】



        潤福想起過去的記憶後,也連帶想起了父親告訴過她的秘密圖畫。這些圖畫隱密的藏在圖畫署,內有殺害檀園老師江守航與徐征夫婦的兇手秘密。因此她與檀園偷偷溜去圖畫署找到這兩幅畫作,並且解開謎底:「朝年之殺」,意即被金朝年所殺!這個現實讓潤福激動萬分,恨自己一時不察認賊作父,還在金朝年家畫畫,她氣紅雙眼,當下就要去找金朝年報仇。檀園趕緊阻止她,說每次她暴衝都會連帶使得檀園跟著付出代價,而且貿然行事絕對不是徐征畫那些圖的用意,報仇這件事一定要從長計議,不可衝動。隔天一早,潤福只好壓抑恨意回到金府,卻發現金朝年一臉不善的坐在她房間,眼睛死瞪著〈月下情人〉,語帶譏諷地問她晚上都去哪裡了,該不會又去偷窺了什麼好風景,等著回來作畫吧。潤福不甘示弱,立場強硬的頂回去說,她的確看了非常有意思的東西,等著畫給金朝年看,今天晚上就會交出。



        到了晚上,丁香被叫進平常進行室內畫室的房間,一推門,她就被金朝年與畫工郎兩人對峙的氣氛嚇到,但卻不動聲色。潤福交出新的畫作〈月夜密會〉,金朝年接過以後,頗有深意的看向丁香,問丁香可喜歡這幅畫?丁香依舊推辭說老爺喜歡她就喜歡,金朝年高深莫測的開始解說畫作,表示此圖的奧秘在於有兩個隱密點:相會的男女位置隱密,及畫工所處的視角很隱密,極富緊張感。潤福接著說,這幅畫的確是要讓觀畫的人可以親身體驗畫面中三個人所處的緊張感。此時她話鋒一轉,詢問金朝年關於畫面三人的關係。金朝年:「緊緊抱在一起的這對男女,應該不是普通的情分。而旁邊,是恨不能馬上闖入圍牆另一側的這位娘子,畫面的布置更加地突出了這三人之間的緊張感。有個女人正在偷窺另覓新歡的自己的男人,這幅畫整體充滿了緊張和刺激啊!已有自己的另一半卻還和情人秘密相會,會被發現,還是不會被發現呢?」金朝年明著評畫,暗裡望向丁香,分明意有所指。


【丁香一進門,被怪異的氣氛驚到。】


【金朝年說明畫中的兩個隱密點。】


【潤福問金朝年畫中三人關係,金朝年說出看法。】


【同時意有所指丁香與潤福的關係。】


【申潤福畫作,〈月夜密會〉。】



        聞言,潤福譏諷一笑,說:乍一看,的確是像老爺說的這樣,不過那是站在想要得到女人的男人想法。「如果從被抱住的女人角度來看,儘管她被緊緊抱住,卻是想要逃跑的姿勢。看不到拚命想要逃跑的女人的心情,那是因為您只用淺薄的眼光看,不是嗎?」潤福挑釁道。金朝年冷笑,表示這說法罔顧了一旁圍牆下的女人。潤福回答,女人總是在防備其他女人的這種想法,只是一般男人的觀念。畫中女人的腳張開而緊貼著牆,象徵她不想被發現,「這個女人看出了抱著女人的這個男人的險惡居心,因此她用很同情的眼光看著,被抱在懷裡的那個女人。」潤福幾近露骨的諷刺,讓丁香心驚,看向潤福。而金朝年則是冷著臉想:畫中抱在一起的男女,分明是譏諷他強佔著丁香。於是他用扇子指著畫中男人向潤福道:「很突發奇想的說法。但是,你不要小看這個男人的憤怒!」評畫全程,潤福都不像以往一樣低屈雙眼,此刻更是帶著有意的冷笑望著金朝年,指向畫中偷窺的女人:「這個女人的憤怒,您也不要輕視喔!」金朝年帶著壓抑離席,回房以後才顯露出憤怒,誓將對付挑釁的潤福及瞞騙他的丁香。而潤福則是咬牙恨恨:「這才是開始,我會一點一滴進行我的復仇。」


【金朝年的評畫之語暗藏玄機,潤福也不遑多讓。】


【昭示了這幅圖的另一層含意。】


【畫中三人的關係,其實就是在場三人的關係。】


【金朝年聽出畫中譏諷,暗裡怒火中燒。】


【兩人各用畫中自己的角色向對方宣戰。】



        隔日,潤福又在房中畫畫-畫作主題不用想也知道是丁香,有人推門進來。一看來人是丁香,潤福驚訝。只見丁香垂眸不看她,冷聲問:「畫那種畫,您到底想要幹什麼?萬一讓行首大人發現了,到時候該怎麼辦呢?」以為丁香只是來生氣質問,潤福皺著的眉頭帶著輕愁:「即使會被發現,我也絕對不會讓妳受傷的。」不管潤福是男是女,在丁香面前,她總是想要保護丁香,不讓丁香為她煩憂、因她受傷。聽潤福這樣說,丁香態度軟了下來-其實她只是故作姿態,不在乎是因為太過在乎,被刺傷的心只能用高傲的態度修補。此際聽聞潤福之語,又讓她心裡燃起希望:或許,潤福選擇跟她說實話,並不是想要棄絕她?她跪坐在潤福面前溫聲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最近以來,臉色也不好,胃口也不好,臉上一點生氣都沒有。」這段話道出她之前對潤福的冷漠,其實都是假象,即使再氣潤福,也還是不自覺地默默關心她。


【擔心潤福昨日的行徑,因此即便之前冷著臉對待潤福,今日終究還是來質問潤福到底怎麼了。】


【潤福表明,不管怎樣,都不會讓丁香受傷。】


【丁香態度軟化,表示自己的擔心。】



        面對丁香,潤福無法說出自己的血海深仇,一方面怕涉入丁香,會害丁香歷險,一方面,也是怕壓抑的恨一旦說出口,她恐怕就會激動地做出不可挽回的憾事。因此她只說,她有一定要還給金朝年的債。丁香聽了,並沒有因此安心,反而更為憂慮:「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他是個可怕的人,我怕畫工郎受傷。我真的很擔心。」說到這裡,終於忍不住內心澎湃,她哽咽了。潤福看著這樣的丁香,無法言語,像是等待什麼。「畫工郎
對我而言,依然是畫工郎。」縱然流著眼淚,但是丁香溫柔的嗓音說出來的字句,依舊有力直接而撼動人心。丁香真情的告白,讓潤福也眼泛淚光:「我也很害怕妳會受傷真的很害怕。」聽著畫工郎溫柔的言語,讓丁香的眼淚無法停止:「還不如我們一起逃到什麼地方吧?您願意嗎?」「丁香」「我什麼都願意做,真的。」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也把心裡的話全部傳達給心上人,丁香的眼神不再悲傷,而是充滿堅毅。「我到底該怎麼辦?」看著丁香重新恢復生氣的眼神,潤福一瞬間猶豫了。或許,沒有背負父母的血海深仇,她真的會答應丁香的請求。但是,世上有太多不由人的變化,因此面對丁香如此深情,她只能心動,只能猶豫,卻不能真的撇下一切,說走就走。


【最近情緒起伏很大,因此說著說著丁香就哭了~】


【丁香經典大告白:「畫工郎對我而言,依然是畫工郎。」噢噢噢,真是了不起呀,她真的是愛著潤福的本質,而不是潤福的性別,我都要哭了!!一掃上一篇的憂鬱。】


【潤福聽了丁香的告白,也動情地含淚。】


【即使同樣身為女子,丁香也想跟潤福在一起,因此提出私奔提議。】


【現在的潤福卻只能猶豫,而無法承諾丁香了,哭。】



        自從對畫工郎表明心意以後,丁香又回到生氣蓬勃的樣子,甚至把告白當夜潤福手邊畫的〈二婦探春〉拿去給金朝年看。面對穿著白衣的畫中丁香,金朝年因為憤怒而失去平日賞畫的獨到鑑賞力,只是執著於畫中人的衣飾與模樣,咬牙暗忖:「畫中的丁香穿著喪服,是暗示我死了的意思吧?這個微笑,難道是說我死了也無所謂嗎?」丁香非但沒有察言觀色,還笑意盈盈道:「老爺喜歡這幅畫嗎?」金朝年一聽,臉皮抽動一下,乾笑表示非常喜歡,便起身要走。臨走之際,丁香還來一記回馬槍:「這是小女子非常愛惜的畫,一定要還我才是啊!」金朝年氣得吹鬍子瞪眼睛,點點頭說好,回頭怒視末年一眼以後就走了。我個人認為,丁香此舉正是印證了她對畫工郎所說,她什麼都願意做,而不是毫無作用的一幕場景。因此,當畫工郎恨金朝年,她也會幫著畫工郎出氣。


【「我活了,我愛了,我都不管了」的丁小香,拿畫工郎的畫去刺金朝年。】


【申潤福畫作,〈二婦探春〉。】



[點評]

        還是以「真實」作為主軸來說吧!上一篇我提到,我很喜歡陳朋友對於「真實」的看法,但是關於檀園還給潤福真實這一點,我想說說我重看以後的想法。檀園發現潤福的真實身分是徐潤以後,跑去找申漢枰興師問罪一段,最後他對申漢枰說:「潤福的人生
不,潤兒的人生,以後不用你插手。」誠然,檀園還給了潤福關於「潤兒」的真實,但是在面對申漢枰時,他的言語卻透露出他揚棄了潤福之為潤福的可能。對檀園而言,他很開心潤福不是世人所見的申潤福角色(男人、可以自己獨立自主生活的私畫署畫工),而是他看見的徐潤角色(女人,可以變成某個男人的女人,需要他守護)。對檀園而言,「潤兒」才是真實,而成為「申潤福」是不得不的選擇。但是潤福以「申潤福」這個身分生活了十年(比當潤兒的時間還久),所以,潤兒對她而言是真實,但潤福對她來說更是真實。正如同台視最近播的《我人生最後的緋聞》,男主角張東哲與女主角洪善熙是彼此高中時代的初戀情人,但二十年後,善熙變成一個大媽,東哲卻成為巨星宋在彬。後來東哲對善熙說,也許「宋在彬」對善熙而言只是一個身分,但對他而言,卻是真實。對潤福來說也是這樣,「潤兒」是她曾經遺失的一個部份,但找回這個部份,不代表就要揚棄「申潤福」這一部分,因為她的思想、她的才華、她的人生、她的一切,都是以「申潤福」出發而完成的,「申潤福」對檀園而言或許是一個充滿壓抑痛苦、不男不女的身分,但對潤福而言卻是有笑有淚、會難過也會開心的真實。相較於檀園,後來丁香的那句「畫工郎對我而言,依然是畫工郎」反而更顯大器-不管今天畫工郎是徐潤還是潤福,她的本質都不會改變,都是丁香愛的那個人。檀園發現了潤兒的真實以後,就揚棄了潤福的可能,我覺得他愛的只是一半的潤福。正如同百度吧裡其他飯友說過的,檀園在知道潤福的女兒身之前,偷偷喜歡潤福卻始終不敢表白;而丁香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以後,還願意選擇接受與包容。所以我認為,說檀園還給潤福真實,不如說他只還給潤兒真實。這段思辨是我某日與五兩飯友說起的,在此剪輯並編修了當時的對話。本段最後以五兩飯友的一句話作結,這句話我很喜歡:「所以,他並沒有還給小潤真實。真正還給小潤真實的是小香的愛。」



        但我也同意五兩飯友說,此刻重要的是其實還是潤福的選擇。然而,有時候人生看似有很多選擇,其實分明是我們被命運抉擇。擺在潤福眼前的,是她不得不報的殺父母之仇,因此,即使動搖於丁香的私奔提議,她也不能選擇跟丁香一起逃跑了-這已經不是選丁香或選檀園的問題,而是她被命運選擇的問題。而這個命運,影響了之後劇情主要的走向。



        另外,我上次漏講了一個部份,關於月下情人一幕,潤福說出丁香一定會找到更好的、只愛她一人的祝福那段。我之前在百度吧裡看到一個我很喜歡的說法:潤福之所以會說出那樣的告白,或許也是因為,她覺得說出她是女子的事實以後,丁香就會覺得對她的感情只是錯愛,而收回對她的種種感情、溫柔與特權,所以她會那麼說-縱然她對丁香有感情,也只得揮淚告別。



        最後就是,丁香這個角色真的太完美了我的天!!!假如我們之前曾經懷疑她對潤福的愛,究竟是愛「愛情」的感覺,還是愛「畫工郎」這個人,至此我們也不用再懷疑了-她的確是愛著畫工郎的本質。愛裡的挫折讓她浴火重生,反而變得更為堅韌也更為迷人哪!我想,丁香這個角色會那麼惹人喜歡,一定也是因為,我們下意識裡都期盼,能有這樣一個既是情人又是知音、熱烈直接又毫無保留的愛著我們的戀人吧!當然,檀園對潤福的愛也很讓我感動,我始終覺得能有這樣可以依靠的對象是一件幸福的事。如果今天沒有丁香的話,我應該會全力支持兩園,但畢竟我是五兩飯
五兩情侶萬歲!!



        最後的最後,附上一首我寫的〈定風波〉,題目是〈「月下情人」有感〉(其實這是作業,原本題目是「世事有感」,但我出於對五兩情侶的愛,莫名寫成了月下情人有感,
XD)。有鑑於今日上課的學長名言:「自己寫詞要自己箋注啊!千萬不要給人找麻煩。」於是在此順便翻譯:



        「月夜之下,已是三更時分,彎月將樹影照得更加昏沉,清淺的水面沒有什麼波紋,將人臉上的淚痕照得更加明顯。有家可歸、有伴可陪的鳥兒,不知道風兒(在此意指潤福)四處飄盪、無法自主的悲哀,還不停問著:『杜麗娘為了怎樣的夢沉迷於何人?』(此處用《牡丹亭》杜麗娘在夢中與素未謀面的柳夢梅發生戀情,醒來之後耽溺夢境,相思而亡的典故。)那曾經讓我心動的伽耶琴聲,在這個夜裡尚未停歇,如今卻使人泫然欲泣,姑且就把它當作離別時的歌來唱吧!但就算唱遍所有離歌,心中對於分離的幽怨卻無法釋懷(以上是擬潤福心聲)。討厭啊,討厭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座橋-如果當初沒有那一眼回眸,也許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討厭它曾是那樣幸福的象徵,如今卻帶著分離的苦澀(以上是擬丁香心聲)。」


【敝帚自珍。】



        (今日製作一百零四幕截圖,打了九千兩百多字,依舊沒有爆字數,很好。但我手腕要廢了~囧)
2009/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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