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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次大家都覺得我們要棄文潛逃了吧!啊哈哈哈哈~但是儘管相隔許久,我們還是死拖活拖的把十七十八拖出來了,這樣的毅力真是感人(?)。但我想,時隔三個禮拜,觀眾朋友大概都忘了前面的劇情了吧,其實我也忘了,只好來做個簡單的前情提要:就是曹秀彬跟朴蒔兒之間出了點問題(←也太簡單了!!!)。因為怕李泰賢太常出現內心戲會討人厭,所以十六集的時候乾脆冷凍他,讓他只負責串場業務,但這集又是個李律師全場出現的狀況。其實我還蠻喜歡李律師這個角色的啊~觀眾朋友不要討厭他嘛,科科。



        週末近午,天空飄著小雪。李泰賢熟練地把車子停在朴家農舍門口,從後座拿出兩箱韓藥。正要走進大門,便看見朴蒔兒站在簷廊下等著他。那單薄的身影只穿了一件針織外套,沒戴手套的雙手揪著領口,整個人像是縮在外套裡。

        「冷的話幹嘛還跑出來等?也不多穿一件衣服。」泰賢責怪般地說著,臉上卻帶著一絲笑意。

        「還不是為了表達對你大駕光臨的恭迎之情……哈哈,騙你的,我算好時間才走出去。」朴蒔兒推門走進開著暖氣的室內,脫去外套後順手接過泰賢手上的紙箱,「這是什麼?」

        「補藥,一箱給爺爺,一箱給妳的。爺爺呢?」

        「去參加金爺爺家的喜宴了,只有我一個人在家。」朴蒔兒端來五穀茶,斟了一杯給李泰賢,「最近天氣異常,雪融了又下,路面都是泥濘的雪水,幸好金爺爺家有派車來接人。對了,你來的路上還好吧?」

        「不太好。市區路上發生了車禍──」說到一半,見朴蒔兒驚訝,他連忙解釋,「別擔心,我沒事。我也沒看清楚怎麼發生的,總之前頭的車子忽然打滑,好幾輛車閃避不及就追撞上去了,我跟在後面,車速不快所以及時剎住。幸好不是很嚴重的追撞,沒人受傷,只不過等警察來拖延了一點時間,不然我本來可以早點到的。」

        「還好沒事,太危險了。早跟你說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不用特地過來的。」朴蒔兒聽了頻頻皺眉,慶幸泰賢沒發生什麼事的同時,也嗔怪他不聽勸。

        泰賢聽了只是笑,沒有回話。他也知道朴蒔兒痊癒了,可就想親自來確認一下。那日在醫院裡她無預警昏過去的樣子,現在想起來,依然教他驚怕。夜裡輾轉反側,腦海裡全都是她一個人孤零零躺在病房裡的模樣,她看起來好需要人陪,可是,他沒有資格留下來徹夜照顧她。後來,便聽說她一個人搭車回瓜州的消息。也好,回到她喜歡的瓜州,至少有很多人可以陪伴她……而他,只要確認她沒事就好了。

        沒注意泰賢的沉默,朴蒔兒伸了個懶腰:「啊,肚子好餓。我要去煮東西來吃,你留下來一起?」

        「嗯,」泰賢隨著蒔兒起身走到廚房,「妳要煮什麼?粥?」

        「拜託別再說粥,我都吃怕了!到底誰說病人一定要吃粥才行啊?」朴蒔兒說著,彎腰從流理臺下的櫃子拿出兩包泡麵,「趁著爺爺不在,這時候……嘿嘿。」

        李泰賢見她只拿了泡麵便開始拿鍋煮水,不自覺蹙眉:「妳只吃這個?不再放點什麼?」

        「喔,還有泡菜!」朴蒔兒一聽,趕忙從泡菜冰箱拿出一個密封盒,「你要多少?要放進鍋子裡一起煮還是用小碟子裝?」

        「……算了,讓我來吧!」接過泡菜盒,看不下去的泰賢把她趕到一邊,「大病初癒的人,怎麼能只吃泡麵加泡菜?」

        「我拿手的,就只有煮泡麵啊。」在廚房裡被反客為主,朴蒔兒不以為忤,還在一旁嘻嘻笑著:「你也知道,我本來就對庖廚業務不怎麼在行。」

        只見李泰賢從冰箱裡選了幾樣食材,戴上手套俐落地洗菜切菜,煮著水的同時,又把冷凍庫來不及退冰的肉放到微波爐裡解凍,動作流暢一氣呵成。不一會兒,一鍋色香味俱全的湯麵,以及一盤煎得金黃的泡菜煎餅被端上桌。一旁朴蒔兒早已擺好碗筷,坐在桌前等著。

        「兩人份綜合部隊鍋,上桌!為了健康著想,我用肉片代替火腿跟午餐肉。最後,當然不能少了這個,」泰賢從一旁拿出早已切絲的低脂起司片,均勻灑在紅通通的湯鍋裡,「好了,大功告成。」

        朴蒔兒迫不及待用湯匙舀了一口試試味道,隨即幸福地半瞇著眼:「噢,這就是我這些天來朝思暮想的味道!」

        「還可以嗎?」看著蒔兒一臉開心的模樣,他也跟著開心。

        「豈止可以,簡直是天上人間難尋的美味!我看,誰能嫁給你,就是誰的福氣呀!」

        朴蒔兒諂媚逢迎的同時,一邊又偷捏了一口煎餅放進嘴裡。因此她沒看見,泰賢臉上一閃而過的愣怔。



        午飯過後,收拾了廚房,兩人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

        「對了,這個現在可以喝嗎?」朴蒔兒打開一旁的紙箱,拿起一包塑膠包裝的韓藥湯汁研究著,「這不便宜吧?又讓你破費了。」

        待她喝完手上藥汁,李泰賢才開口道:「其實……那些藥是會長託我拿來的。」

        「……喔。」朴蒔兒只是應聲,然後斂了斂眼眸,沒有回話的意思。氣氛忽然冷淡下來。

        但泰賢一點也不意外,她會像現在這樣一聲不吭的毫無反應。之前會長私下把他叫去時,他隨即會意到,又是跟蒔兒的事情有關。關於蒔兒與會長之間的矛盾,其實他一直都明白。明白會長說不出口的關心,以及蒔兒看不開的心結。

        回想起來,他認識會長的那天,正是他跟蒔兒變成朋友的那天。聽聞他與蒔兒一同跌落山溝負傷的消息,南宮會長當晚便趕來醫院,不巧的是蒔兒剛好回家一趟,南宮會長撲了個空。雖然依舊帶著不苟言笑的嚴肅面容,然而會長稍嫌凌亂的髮髻,及不再僵硬、放鬆下來的肩膀卻透露出端倪──儘管沒有掛在嘴邊,她卻以行動表示了對蒔兒的關切。

        當會長從他人口中得知,是他救了跌傷的蒔兒才摔成這樣,對他的態度更是不同──雖然稱不上慈祥,但絕對客氣友善。他好意外,南宮會長根本不像傳聞中那般難相處,反而像是一個見識廣博的長輩,有來有往地與他侃侃而談。可是,當朴蒔兒推門走進病房的那瞬間,這情景戛然而止。

        後來他跟蒔兒混熟了,才得知一個驚人的秘密:原來,南宮會長並不是蒔兒的親生母親!從小給爺爺帶大的蒔兒,到了中學時代方從母親口中知曉這件事。在那之前,母女倆本就不親,此後蒔兒面對會長更是覺得退卻疏離。

        但是,相對於蒔兒,從大學時代一直到進入集團工作,泰賢都和會長保持一定聯繫。他覺得,會長或許是想透過他,遠遠關心蒔兒。這些年下來,他的猜想果然正確,就算不是親生母親,會長卻是用她的方式表達對蒔兒的關懷。可惜的是,蒔兒總是接收不到。

        「公司最近有新的海外計畫,會長走不開。可是,她很擔心妳,所以要我有空把藥拿給妳跟爺爺。」泰賢說著,同時觀察她的神色。

        「我知道了。」她答。方才怎麼不覺得,那藥汁竟帶著澀澀的苦味?

        見她不想多談,泰賢點到為止。然後,想起另一件他壓在心裡的事:「對了,妳跟曹先生……應該還好吧?」

        「嗯?」

        「妳昏倒的時候,曹先生其實有來看妳,只是……還來不及見上妳一面就回去了。」

        事實上,他大可以不用講這個的,就如同他當時也可以不用通知曹秀彬一般。可他還是說了,壓下心底不情願的感覺,他選擇把蒔兒放在自己前面。

        大致提了曹秀彬那天夜裡來首爾之後,匆匆看了她一眼,旋即被會長請回去的過程──避掉了稍嫌難堪的部分。

        即便如此,朴蒔兒多少還是察覺了:「你是說,秀彬哥到首爾沒多久,又被……我媽趕回去?」

        「不是這樣的,那時候妳需要待在病房休息治療,何況又有媒體守著,會長只是怕曹先生受到不必要的驚擾──」怕蒔兒再度誤會南宮會長,泰賢解釋道,「我……跟會長都擔心,這會讓妳跟曹先生之間產生不愉快。何況,妳之前不是一直沒把真實身分告訴曹先生?」

        是這樣嗎?既然擔心,為什麼之前又要做會讓人不快的事,然後再讓泰賢來探問?就算他不說蒔兒也知道,母親對秀彬哥肯定不滿意吧?只要是她自己選擇的,母親總是不滿意。

        「我跟秀彬哥……我們很好啊,社長的事,我也跟他說過了。」

        朴蒔兒粉飾太平地說著,腦海卻不由自主閃過酒吧裡秀彬哥不發一語的模樣。可是,她不能把這件事告訴泰賢──假如,泰賢真是受母親之託而來。

        對於泰賢有能力和母親共處,她內心其實好複雜。一方面她樂得把事情都丟給泰賢幫忙,一如當初瓠瓜會社開幕酒會她偷偷跟善華溜走;另一方面,卻又羨慕嫉妒著他和母親的距離,比她還近……因著這樣的矛盾心理,就算她跟秀彬哥之間產生了難題,她也不願意被泰賢和母親知道。因為,她不想讓母親覺得,她選擇的路,終究不如母親為她安排好的那些。

        「嗯……沒事就好。」李泰賢卻不清楚蒔兒內心此刻的纏繞。她說沒事的語氣那樣平和輕快,輕快到微微刺痛了他。他突然後悔說起這個話題。



        前往市區的路上,朴蒔兒小心翼翼地跟在泰賢身邊,一步一步慢慢走著。

        李泰賢走快了幾步,見她沒跟上來,回頭忍不住道:「地上很滑,我們開車去吧?」

        「又不是多遠的距離,用走的就好了。我們愛護地球的一小步,就是北極熊繼續生存下去的一大步!」朴蒔兒說著,一個沒留意,差點打滑。

        泰賢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無奈道:「是是是,妳先顧好妳自己的每一步吧。」

        下午爺爺回來後,他本來要告辭回首爾,蒔兒卻說市區開了一家新的甜甜圈店,要找他一起去試試。

        「對了,你最近……有跟高殷禑聯絡嗎?」話語在空氣中形成白煙,朴蒔兒狀似無意般問著。那日爭執過後,她一直賭氣著不跟殷禑聯繫,卻還是憂心……那傢伙,該不會仍然堅持要去北極吧?

        「沒有,怎麼了嗎?」

        朴蒔兒想了想,決定還是把之前跟高殷禑爭執的事和盤托出。泰賢聽了,沒有露出驚訝神情,反而陷入沉思。

        「這是多久之前的事?」他問。

        「就是這禮拜,我從首爾回來那幾天。」

        「是嗎?可是我前幾天才聽說,他們已經分手好一陣子了──」

        「嗄?」朴蒔兒驚訝。

        「只是聽說,詳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以為妳知道。」

        「我不知道,她沒跟我說……怎麼會這樣?」回想起那天高殷禑來找她時還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模樣,朴蒔兒擔心起來,邊拿出手機撥號,「我打給她好了……她沒接。怎麼辦才好?」

        「妳想去找她嗎?」

        聽泰賢這麼問,她卻遲疑了。想起那日的不歡而散……會不會她們一見面,沒多久又要吵起來?這樣猶豫地想著,她無法作決定。

        見蒔兒不語,泰賢了然地伸手拍拍她肩膀:「沒關係,晚點再說吧。」

        並肩走了一陣,朴蒔兒像是想起什麼:「你知道嗎?她竟然跑去借賣場的冷凍庫練跑!有時候,我真無法理解高殷禑。你說……她會不會真的去跑極限馬拉松?」

        「不知道。」他聳聳肩,「但如果她真的要去,我們就可以在電視上看到她了,是大韓民國之光耶!叫她別忘了帶國旗。」

        「噗,你在說什麼?」見泰賢一本正經的胡言,朴蒔兒停下腳步伸手推他一下,「我可是很認真的在思考這件事。」

        「我也是很認真的在提議啊。」李泰賢雙手插在口袋裡輕笑。

        「切,最好是。」朴蒔兒跟著笑了,轉身繼續向前走。

        兩人一如往常,嘻嘻笑笑說著不著邊際的話題,漫步走在午後寒風陣陣的街道。直到,李泰賢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蒔兒疑惑,然後順著他的眼光,看見秀彬哥正朝他們走來。

        曹秀彬與李泰賢禮貌性地互相打了招呼,朴蒔兒卻反常的在旁一逕沉默。

        「我正好要去找妳呢,蒔兒。」終是曹秀彬率先開口。

        「……嗯。」

        在一旁的李泰賢,此時看出了他們間的不尋常。但朴蒔兒不是說,他們很好嗎……他疑惑著,卻沒有問出口。



        夜晚,放著輕音樂的餐館裡,李泰賢與黃靜茵對坐,愜意吃著桌上餐食。

        「你要試試看我的烤洋芋嗎?」靜茵指著餐盤問他。

        他點點頭,把自己盤子裡的食物也分給靜茵一些。

        在公司裡,他們本來就是相識的同事,經過冬訓之後,更變成相熟的朋友,偶爾下了班就會像現在這樣,一起吃個飯喝個小酒,或是跟一群人聚會去。

        「你聽說了嗎?我們那組的金代理下個月就要結婚了,聽說對象是她先前去聯誼認識的工程師。我媽知道了以後,急得跟什麼似的,硬是逼著我空出週末的時間好去相親。」

        「會不會太快了?妳還比我小好幾歲呢。」

        「就是啊,可我媽就是聽不進去。」雖然說著抱怨,她明亮的眼睛裡卻閃爍溫柔光芒,「不如這樣,你跟我交往的話,我媽知道了,就不會繼續逼我。」

        她的口氣像在開玩笑,可是,泰賢看見靜茵握著叉子的指關節隱隱透著青白。

        「如果是演戲給伯母看,當然沒問題。」他微笑,委婉而迂迴的拒絕。

        靜茵一愣,隨即微笑:「哈哈,我開玩笑的。如果被我媽發現我找人來演戲騙她,她一定會氣到拔光我的頭髮。」

        李泰賢聞言大笑,不著痕跡把話題轉到其他工作上的趣事,靜茵也若無其事的歡悅談笑著。他看在眼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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