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終於來到第九集了(感動)。有鑑於本檔戲收視一直不佳,於是在下和飛雅重新討論了寫法,也稍稍更動劇情走向,不知道還合不合大家的胃口就是了。但不管如何,自從決定新寫法之後,第九集寫來真是順暢許多呀!另外,雖然各位的留言都是飛雅負責回覆,但是在下可是都有偷偷在看,請大家繼續支持吧!



        「叩──叩──叩──」逼近中午時分的瓜州街道上不見人群,大家都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加緊努力,期盼著即將來臨的午飯時間。此時一陣急促高跟鞋聲劃破寧靜的街道,而夜明珠企業的千金──高殷禑正高速朝著瓠瓜會社方向前進。

        「唉唷──」喀啦一聲,高殷禑突然重心不穩向右方倒去,她連忙扶住路旁電線桿檢查腳底,原來是高跟鞋受不了長期急速的前進而應聲斷裂了。

        「怎麼連你也跟我作對啊……」高殷禑噘嘴嘟囔著,她脫下斷了跟的高跟鞋,有些無助地倚在電線桿旁。今天的她不知怎麼地少了平時霸氣,表情裡平添一股難以察覺的落寞。

        「嘖,該怎麼辦?」這種時間的瓜州街道向來很難遇上路人,從小生長於此的高殷禑內心雖然不抱希望,但也不想就這麼赤腳地繼續前進。正當她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對街突然出現一個男人身影,緩緩地向她這邊晃悠而來。

        「喂,喂──不好意思!」原來還覺得有些害羞,但是這種情況不是在乎臉面的時候,高殷禑鐵了心決定向男人求救。她奮力地揮手喊著,但不知為何地,男人雖然朝她這邊走來卻始終沒有看向她。

        直到男人逐漸走遠,高殷禑才頹喪地放下手。她不相信這麼努力的喊叫著,男人會完全沒有聽見,無論怎麼想都只有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那男人故意不理他的。因為她非常確定走過面前的男人,就是那個令人討厭的臭小販──曹秀彬!

        「好的,趙老闆,您預定的蛋糕明日下午四點會送達。非常謝謝您,您的光臨是小店的榮幸。」曹秀彬一臉滿足的按掉了耳際的藍芽耳機。想不到蛋糕坊的生意這麼興隆,連瓜州食品企業的老闆也指明預約,這件好事兒待傍晚蒔兒下班一定要和她說。正處於熱戀期間的曹秀彬最近總是魂不守舍,內心滿滿都是朴蒔兒身影,絲毫沒有發覺對街有位正向他揮手求援的可憐女子。



        「我都聽說了。」高殷禑一拐一拐地走進瓠瓜會社的社長辦公室。朴蒔兒聞聲疑惑地抬頭,見到來人後露出了然的微笑,果然全瓜州能在這種上班時間來去自如的只有高殷禑小姐了。

        「聽說什麼?」朴蒔兒起身倒了咖啡,而高殷禑只是自顧自地走向沙發。

        「妳跟曹秀彬的事。」見到高殷禑一臉質問表情,朴蒔兒才赫然發現自己和秀彬哥交往的事情,至今都還沒向好友透漏。倒也不是因為害臊而無法說出口,只是一直沒有遇上好時機,加上她自己也認為這不是非常重要之事,所以便一直沒說。

        看著朴蒔兒有些歉然的表情,高殷禑只感到更加氣結。那日要不是
Dennis酒吧的老闆提起,朴蒔兒怕是不準備通知她這個好友了吧,不過比起這件事情更令她介意的是朴蒔兒選擇交往的對象,竟然是那個平凡無奇的臭小販。

        「真是抱歉,一直忘了跟你說。」面對高殷禑的質問,朴蒔兒覺得有些內疚,但一想到秀彬哥內心不禁感到甜滋滋地,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彎微笑。她決定把這些日子來和秀彬哥的一切好好地告訴高殷禑,也希望藉此消除好友怒氣。

        「我和秀彬哥是在上個月決定正式交往的──」朴蒔兒躊躇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

        「原來咱們首爾大學畢業的朴大小姐,好像沒有什麼挑男人的眼光哪!」不等朴蒔兒說完,高殷禑就酸味十足地挑釁著。

        「秀彬哥其實人很好的……」深知高殷禑不是很喜歡曹秀彬,朴蒔兒連忙想為秀彬哥澄清,卻沒想到只換來高殷禑更加激動的反應。

        「我討厭那個沒品味的臭小販。」高殷禑無禮地打斷朴蒔兒的話語。沒有什麼理由,她就是討厭那個叫做曹秀彬的男人。

        「高鸚鵡,你說話放尊重點,我不許你這樣批評秀彬哥!」面對高殷禑幾番拒絕溝通的舉動,朴蒔兒也動了氣,大聲地回話。

        「唷,有了男人就忘了朋友,說他兩句怎麼?妳心疼啦?」見朴蒔兒一副護著曹秀彬的模樣,高殷禑心裡就來氣,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高鸚鵡,我才不是那種見色忘友的人,但也不表示妳可以這麼說秀彬哥。」朴蒔兒不想和好友挑起戰端,雖然軟化了口氣,但態度還是相當堅決。

        「朴蒔兒,你腦袋沒問題吧?賣蛋糕的臭小販有什麼好?當初你不是嫌棄承煥哥工作不好?現在怎麼了,賣蛋糕的可是比起作研究還要高尚了?」高殷禑氣得站了起來大吼。

        當年她和承煥哥剛交往時,朴蒔兒是如何的批評她的承煥哥,說什麼承煥哥工作不穩定,無法給她好的生活等等,結果自己竟然找了個賣蛋糕的,而且那個臭小販還是個冷血無情的男人。一想到自己早上受的委屈,她就忍不住地想對朴蒔兒發脾氣。

        這又是為哪樁?朴蒔兒對於高殷禑激動的反應感到有些愕然,大中午的上班時間, 高 小姐千里迢迢前來瓠瓜會社就是來批評秀彬哥的?還有說什麼她嫌棄承煥哥……有這件事嗎?朴蒔兒歪著頭不覺深思起來。

        「我有……嫌棄過承煥哥工作不好嗎?」朴蒔兒真是怎樣也想不起來,自己究竟什麼時候說過承煥哥工作不好。

        看到朴蒔兒一臉茫然的表情,高殷禑內心頓時感到氣苦。原來自己內心介意多年的事,對方根本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這些年來她也一直想改善承煥哥在蒔兒心中的印象,還有她不告而別就和承煥哥飛往美國的事,不過對方顯然一點也不在意嘛!

        「反、反正,你要跟曹秀彬交往,就等於不要我這個朋友!」不知是委屈還是憤怒使然,高殷禑決定拿自己對賭。

        「高殷禑!」難道她無法兼顧戀人與朋友嗎?朴蒔兒覺得非常荒唐。

        「沒錯,就是這樣。反正妳不是還有那個金善華嗎?以後妳就當作沒我這個朋友吧。」高殷禑恨恨地烙下這句話後便衝出了辦公室,留下呆楞在原地的朴蒔兒。

        她是真的想不起來自己批評過承煥哥啊……朴蒔兒看著門口,感到有些委屈。她不知該如何是好,想不到高殷禑這麼討厭秀彬哥和善華,討厭到她連自己最愛的高跟鞋鞋跟斷了都沒發現,就這麼一拐一拐的衝進來又跑出去,而且還不惜要她選邊站,想到這裡朴蒔兒就感到一股莫名的煩躁。

        高殷禑強忍內心鬱結之氣衝出瓠瓜會社,才剛走出大門,眼淚就立刻不聽使喚地滑落下來。一直以來,她就是氣朴蒔兒這種態度,明明傷害了別人卻毫不自知的模樣,那些在她心底抹除不掉的介意,在朴蒔兒眼裡彷彿不曾發生過似的。不只承煥哥的事,還有高中畢業那年,向來功課頂尖的她聯考失常,沒有如願進入首爾大學,反倒是課業平平的朴蒔兒突飛猛進,成為瓜州中學唯一考上首爾大學的學生。同時瓠瓜集團更在首爾成立總部,搖身一變成為瓜州人心中最驕傲的企業,將她們家的夜明珠燈飾硬是比下去。就在那一年,她體會到所謂的人情冷暖,而造成這一切的當事人──朴蒔兒,卻始終如從前那樣地和她友好,彷彿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教她想怨也不知從何怨起。不過這些事情她都可以深埋在心裡,唯一無法裝作沒看見的,還有自從朴蒔兒遇見金善華之後,就不再像以前那樣把她當作心裡第一位的好友了。想到這裡,高殷禑更是覺得又委屈又嫉妒,不禁在路旁失聲痛哭。



        「蒔兒,蒔兒。」曹秀彬喚了好幾聲,朴蒔兒才猛然驚醒過來。

        「噢,秀彬哥,你說完啦?」看著曹秀彬有些哀怨的眼神,朴蒔兒不禁感到愧疚。中午高殷禑的那番話總是在她腦海繚繞不去,雖然很想給秀彬哥知道,但又怕從此他們兩人之間的芥蒂只會更深。

        「怎麼了?是不是工作太累啊……」自從開始交往之後,兩人總是會在下班時間到瓜州市區唯一的酒吧約會,順便小酌一下以舒緩工作壓力。但是今天的朴蒔兒看來鬱鬱寡歡,不似平時充滿著無厘頭的活力。

        「沒、沒事的,話說這家店的食物也很好吃呢!」朴蒔兒連忙夾起桌上食物,故作愉快地說道。

        「蒔兒,如果妳有什麼心事就跟我說吧,憋在心裡頭也不愉快,不是嗎?」看著朴蒔兒急忙轉移話題的態度,曹秀彬內心感到有些受傷。戀人之間不是應該互相分享心事嗎?更何況他們倆還在熱戀期間,怎麼就好似已有一堵牆在眼前了?

        「真的沒什麼,秀彬哥你就別多想了。再說明天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先回去了。」不想和曹秀彬繼續這個話題,朴蒔兒決定找個藉口先離開。今晚的她需要一個人好好思考高殷禑那番話,以及長久以來她所假裝忽視的兩人問題。

        「那……我送妳吧!」看著突然起身收拾的朴蒔兒,曹秀彬十分錯愕。到底蒔兒是怎麼啦?前幾次約會明明都好好的啊!

        「不用了。秀彬哥,你在這把桌上那些食物吃了吧,不要浪費呀。」轉眼間朴蒔兒已收拾妥當,走出店門口。只留下曹秀彬一人面對著滿桌幾乎沒動過的食物。



        不解朴蒔兒今天的異常舉止,曹秀彬邊喝著啤酒邊納悶著。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嗎?還是每次都在同個地方約會太無聊了?又或者是,蒔兒真的遇上什麼困難卻不願意向自己吐露?雖然好不容易成為戀人,但曹秀彬有時還是無法完全了解朴蒔兒的想法,其實他還不是非常清楚蒔兒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她過去的種種以及她的那些朋友。所以每次見面他總是有點拘謹,但是不管如何,蒔兒總是會在適當的時機給他一個溫暖的笑容,讓他覺得自己好像又更接近她一點點,不過今天的蒔兒,卻讓他建立已久的自信悄悄地崩落了一角。曹秀彬實在想知道為甚麼,卻怎樣也摸不著頭緒,而且越想只是越感到煩躁。

        就在曹秀彬獨自煩惱之際,突然瞥見一位黑衣女子走入店裡,他那略帶醉意的眼神向隔壁一瞄,只見金善華一人靜靜地坐在那,安靜的低著頭,盯著桌上的一張白紙。

        「金賢俊已於上月身亡。」善華看著桌上的白紙黑字,至今仍然不敢置信。那個她留在此地的希望,將她從冷酷無情世界解救出來的那隻手,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自從決定留在韓國的那日開始,金善華沒有一天放棄尋找賢俊的希望。雖然早已從組織聽說賢俊在濟州島遭到狙擊,但根據自己身為朝鮮護衛隊員的直覺,她始終相信賢俊會逃過一劫,只是為了躲避接下來的追殺而暫時渺無音訊。沒想到,這一切只是她自以為是的錯覺,只是被內心感情蒙蔽而不願面對真實的逃避。她突然好想哭,這種絕望的感覺比起她被拒絕、比起她被遣送回朝鮮的那時,還要痛上好幾百倍,但不知怎麼地,她卻怎麼也無法留下眼淚,只是全身不斷地顫抖著。

        過了許久,突然一杯熱騰騰的奶油咖啡端到自己面前,杯面還冒著白煙,就好像……就好像在秋田那時救她一命的溫暖。善華有些驚愕地抬起頭,只見曹秀彬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什麼也沒說地在她對面坐下。兩人隔著咖啡白煙,曹秀彬的微笑漸漸幻化成她內心思念的那張臉,彷彿跟她說著「沒關係,想哭就哭吧。」就在同時,她察覺到臉頰上似乎有兩道濕濕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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