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要拋棄蒼白的,卻還是拾起了過去的老路子,像幽靈一樣,喃喃自語著內心的什麼。畢竟我不是七等生,還辦不到他們現代主義那冷眼旁觀的一套,尤其是當陶喆在音箱裡幽幽唱著「Melody」的時候。)

 

        有時候倒希望,時間可以過得快一點。如果我有一個可以操控時間的鐘,那麼,在這種兀自等待的漫長的夜,我會選擇撥快指針,把這令我惱怒的、活像凌遲一樣的時間全都轉掉。等待是最折磨的事了吧?尤其是等待著不一定會發生的期待;而過長的無望的等待,會令人枯萎。今日等過一天,明日等過一天,把容顏等老了,期待著的什麼卻還沒出現,那種感覺近乎愚蠢。但你不得不等。

 

        而可惱的是,快樂的時光總像被人撥快了時鐘般,瞬乎就沒了。只能用回憶一直重溫它的發生。如果被允許,我能不能,讓這一段光陰像是影音設備的格放呢?一格一格慢慢的播出,一格一格都放大,好教我別忘記這苦短快樂的一絲一毫。我只想永恆的記住這些難再現的每一刻。

 

        但無論如何,時間不會為誰或快或慢的。如果沒有漫長的等待,醞釀千迴百轉的思緒,又怎麼能顯得出快樂的深度呢?如果我不這樣痴痴盼著,腦袋裡東想西想,揣測出一百個等不到的理由,然後獨自懊惱傷懷抱,又怎麼能襯托出期盼到的那一刻,那讓我終於等到的事物它的珍貴它的難得,以及它帶來的狂喜呢?

 

        於是,我終究還是要無言的等待著,保持著等待的狀態,但是不抱持期待的度過一日又一日。

2005/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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